我一定会上岸

患生于多欲 害生于弗备

落花时节又逢君(HE)


1.

他们初见,正是在这暮春之时。白宇永远记得跪在杏树下的那个无措的小男孩儿...

白宇生在将军府,是家中独子,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堆出来的。都说天下的父亲都希望儿子像自己,但白老将军可不这么想,儿子虽自小就跟着他习武,他却一直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从文,将来考取个功名,好摆脱兵撸子的名声。

于是七岁的白小少爷说:“父亲非得让我读书的话,我可得自己找个书僮来陪我读。”

“那这样吧,我把你送去书院,有的是人陪你读。”

“那可不成,我得天天跟您习武呢。”白宇笑盈盈的望着父亲。

“...”

2.

没办法,白夫人只得亲自带着宝贝儿子去街上,寻这合白宇眼缘的“命定之人。”

坐在马车里的白少爷,掀开帘子,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,一直在摇头。

“儿啊,还没有合适的吗?”白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,不仅鬼主意多,脾气还犟,遇不到合适的,他是不会罢休的,想到这儿,不禁无奈。

“还没有,咱们过桥看看吧。”马车缓缓踏上了石桥,桥的尽头长着一棵大大的漂亮的杏花树,杏花树下,跪着一对母子。一阵微风吹过,杏花瓣被迫离开树枝,东晃西晃的四处飘落,其中一朵轻飘飘的落在了小男孩细软的头发上。

3.

“停下!”白宇突然喊了一声,马车下了桥后停在了那对母子的身边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白宇蹲下来看着小男孩儿,男孩儿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,睫毛浓密又纤长,忽闪忽闪的好似一把小扇子。白宇从未见过生的这么美的男孩子。

“我...我叫居一龙,父亲患了重病,家里没钱医治,只得...把我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仆,公子能否收留我,我...我愿一生照顾公子,求公子收留。”说着就要给白宇磕头,白宇忙拉住他。

“不用为奴为仆,你给我当书僮,陪我读书学习可愿意?”

居一龙不知道何为书僮,但看这小公子的面相和善的很,想必不会为难他,于是急急点头,连声说着“愿意”。

4.

白夫人给了居家大嫂一笔钱,足够看病了,剩余的还能做些小生意。居一龙看这母亲离去的背影,不由得红了眼睛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家里兄弟姐妹多,自己又是最大的一个,本应该帮家里分担的,可是,就这样被随便卖掉,心里...实在难受。

“你别难过,我以后罩着你,没人敢欺负你的!”居一龙听着小少爷的话却觉得心里更酸了,眼泪再也忍不住,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,一部分粘在长长的睫毛上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好看的光。白宇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,手忙脚乱的擦去男孩儿的泪珠,后握紧了他的手,捏了捏。“别伤心,我罩你,我说到做到!”

“谢谢少爷。”男孩儿终于笑了……

5.

白宇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,但是既然答应了父亲,也不得不装个样子,于是每天让居一龙给他念各种书籍,然而听了一会儿就去找周公了。

每到这时,居一龙就无奈的笑笑,帮少爷披上衣衫,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的起劲儿。

平时先生来家里教学时,居一龙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,偶尔有想法,就借少爷之口讲出来。白宇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书僮是块读书的料子,自己也乐意成人之美。

久而久之,白少爷武艺确实了得,但学识长进就慢的可怜了,小书僮倒是越来越有书卷气了,若是改了装扮,根本就是活脱脱一书香门第出来的儒雅公子。

6.

转眼间,白少爷已然到了弱冠之年,朱一龙长白宇两岁,但是身高却要稍矮一点,为此,白宇常以此取笑:“你定是让学识给压住了,都不长个了,哈哈!”

“说的好像你比我高出很多似的。”居一龙反驳道,眼里却尽是无奈宠溺。他和少爷虽是主仆关系,但他知道少爷从不当他是下人,他很庆幸自己竟然这么好命,遇到个这么好的主家,遇到个这么罩他的少爷。

7.

记得十二岁那年,自己第一次独自去街上帮少爷买笔墨纸砚,结果在回来的路上,遇到了几个小流氓居然把他当作女孩儿调戏。而少爷从天而降,保护了他。

当时的白宇只有十岁,但自幼习武的他对付几个市井小流氓还是不在话下的,独自一人就把几个人打的落花流水,哭爹喊娘。

“唉,以后我可不放心你自己出来采买了,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吧,我罩你!我才放心。”居一龙心里知道,少爷是不放心自己,偷偷跟着出来的保护他的,天下竟有主子偷偷护仆人周全之事,说出去怕都没人相信,可是他的少爷就是这样的人啊,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啊……于是从那时起,居一龙的心里就悄悄生出一朵花儿,一朵用自己心血浇灌,且只有自己看得见的花儿...

8.

其实这样很好,居一龙已别无他求了,能每日陪着少爷念书(其实多半是自己念),跟着他去逛街吃酒,看着他习武耍枪,还奢求什么呢?

9.

然而,他的少爷要娶妻了。

老将军本想等着自己儿子中了榜,封了差事再让儿子娶亲的,可过了这么多年,自己也是彻底想明白了,这小子太随他了,实在没有咬文嚼字的能耐,于是便把亲事提上了日程。

亲事是一早就定下的,对方是个文臣之女,虽在官职上与将军府有那么点儿不匹配,但也是文官清流,两家又是世交,任谁看都真真是一桩好姻缘。

可白少爷可不干了。“我才不娶她,爱谁娶谁娶!”

“放肆,自古娶亲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怎么到你这就行不通了?”老将军大怒,茶盏都摔了好几个。

“总之,我不要,我不娶,我死都不娶!”白宇涨红了脸,大声反驳道。

“还反了你了,今儿我就打死你!我看到底是你的屁股硬,还是我的板子硬!”

10.

自然是免不了一顿好打,无奈,白宇的屁股确实比板子还硬,眼看着人都要晕过去了,白宇还是死不改口,就是不娶。

一旁的母亲实在心疼,忍不住上前护住了白宇,板子终于停了。

11.

“儿啊,你这是何必呢?你跟娘说实话,你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?”母子俩在白宇的卧房中,白夫人支走了下人,看着白宇血肉模糊的屁股,心疼的不行。白宇无力的摆了摆手,声音哑的不成样子:“娘,我只是不满父亲的做法,从小我就像个提线木偶般,父亲让我干嘛就必须要干嘛,难道我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吗?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!”

“那你也不能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反抗你父亲啊,你明知道他的脾气,唉...”说着母亲的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“对不起,娘,孩儿不孝,让娘伤心了。”白宇心里愧疚得很,因为自己的脾气执拗,从小到大就没让母亲省过心。可是,这一次,他不能退让。

因为他有喜欢的人,有要必须守护的人。

12.

白宇被打时,居一龙还在白宇书房整理书籍,突然听闻少爷挨了打,心里慌极了,便马上跑过来看白宇。

看到白宇的那一刻,居一龙就红了眼眶,白宇的伤着实不轻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“你来了,快过来。”白宇向居一龙招了招手。

“你坐下,这段时间...哎呀,怎么哭了?我这伤就看着吓人,其实不疼。”白宇知道居一龙定是心疼了,说着就要伸手去帮他擦眼泪,无奈白宇现在的姿势是趴在床上,伸手实在不方便。

居一龙把白宇的手按了回去,说道:“你这是何苦啊?娶亲不是正常的事情嘛,为何不从?”居一龙擦了擦自己的泪水,没擦干净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,看起来就像清晨小草上挂着的露水。

白宇用双肘支起了上身,盯着朱一龙的眼神突然有一丝冷峻:“你希望我娶亲吗?”

“我....我...”居一龙一时语塞,他不明白,少爷为何要问他这种问题,少爷娶亲难道还有征得下人同意的道理吗?

“好了,好了,不提这个了,不过这段日子,你必须贴身照顾我。”白宇恢复了往日那副傻兮兮的模样,贱笑着说道。

“那是自然,少爷吩咐,我一定做到。”居一龙也笑了。

“哎呀,我不是说了嘛,你不要叫我少爷,实在要叫也只在有人的时候叫叫得了,就咱俩的时候不用。”

“自古尊卑有序,你是将军府独子,是少爷,也是我的...主子,怎好乱了礼法,没上没下?”

“哎呀,你知道的,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在身边,而我所能接触到的人里,我就和你投缘,你比我大两岁,你是哥哥,我就叫你哥哥,你叫我小白,这样听着才亲近呢!”居一龙无奈的看着自家主子,唉,真是个....可爱的人啊!

13.

居一龙近日觉得少爷有些不对,可能...是自己的错觉吧,但自从少爷受伤,就黏他黏的紧,还时不时的向他撒娇,一会儿让他捶捶肩,一会儿让他按按腿,就连吃个饭也必须他亲手喂甚至睡觉都要他哄着睡才行,这让居一龙不禁怀疑,难道受伤的并非屁股,而是脑子?

14.

“少爷,吃药了。”

“不吃,你叫错了,重叫!”白宇两眼一闭,一副气哼哼的样子,逗得居一龙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好好好,小白,吃药吧,这回行了吧?”

“这才是我的好哥哥,哥哥可拿了蜜饯?”

“哪次不拿呀?”居一龙走到床前坐下,用勺子轻轻搅拌,舀起一勺送到嘴边吹了吹,又递到白宇嘴边。

就这样白少爷乖乖的把药喝完,又含了块蜜饯,鼓着腮帮子问道:“哥哥,我若真的娶妻,你又该如何?”

“我...在将军府干些其他差事吧,或者跟着你?”居一龙慌乱的眨了眨眼,又快速的瞄了白宇一眼,还好,他只是吞下了蜜饯,表情没什么变化。

“跟着我?看我日日与旁人恩爱?哥哥你不要骗自己了,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,我这些天都表达的这么直白了,就是傻子也懂,你书读的那么好,还要装傻吗?”

此言一出,吓得居一龙失手跌落了手中的药碗,便赶紧蹲下身去捡,他的脑袋嗡嗡作响,连累可怜的手指遭了殃,白宇一把将他拉起来,柔软的双唇和舌头温柔将他受伤了的手指包裹住。

时间不知过了多久,白宇放开了居一龙的手指,已经不流血了。“快去包扎好,近日万不可沾水。”白宇温柔的看着居一龙,而居一龙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,此情此景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
15.

居一龙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白宇房间的。

但他只知道一点,自己不能害白宇。

晚上,居一龙照旧去白宇房间哄他入眠,可今日的白宇却总是不肯睡。

白宇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然而为了得到这个哥哥的悉心照顾,他不惜装病,硬生生多喝了好几天的苦药汤,但这还不是最难受的,最难受的是,自己明明已经表明了心意,对方却丝毫没有回应,这实在让他无法忍受。

“今儿你要是不回应我,我死都不睡。”白宇的模样像和娘亲讨要奖赏一般,幼稚的不行。

“小白, 你是我人生中最紧要之人,所以,我不能害你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会带你走,离开这里,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我们好好生活,永远不分开。”白宇一把抓住居一龙的手,顺势就把他往自己怀里扯。

居一龙靠在白宇怀里,轻声说:“小白,我时常在想,若我是女子那该多好,说不定你能将我讨来做个小妾,也算相守一生了。”

“什么小妾?除了你,我谁都不要。”

16.

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响声,像是碗碟打碎的声音。

居一龙赶紧跑出去看,只见白夫人呆呆的站在那里。

17.

“一龙,你来家里年头也不少了吧!”白夫人坐在白宇的床上,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。

“娘,不关他的事,是儿子的错,但是儿子忍不住,求娘成全。”白宇连着磕了三个头,额头都破了,血珠一点一点渗出来。

“你闭嘴,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,今日若不是我,若是他人,传到了你父亲的耳朵里,他还有命吗?”

“这样吧一龙,我将卖身契还你,让你脱离贱籍,再给你一些盘缠,你用来做生意也好,娶妻生子也罢,都随你,但有一点,你二人今后不得见面,否则,你的性命我可不能保证了。”

18.

“娘,您别赶他走,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白宇跪在母亲脚边,抓着母亲裙脚,眼泪簌簌。这副模样,要是在平常,就是要星星,白夫人也会给他摘下来,可是如今这事,简直太荒唐了,必须阻止。

“就是为了他,你才必须好好活着!我是为了你们好,你们现在这样,在府里早晚出事,到那时候,我也保不住一龙,儿子,你想害死他吗?”

“我会带他走,对,我们走,我们离开这儿,再也不回来...”白宇激动的语无伦次,居一龙看在眼里,心中想到:他能为我做到这般地步,我还奢求什么呢?万不能害自己最爱的人。

“我不会跟你走的!”居一龙突然出声打断了白宇。

白宇定定的望着他,看着他的哥哥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少爷,我不会跟你走,你我...没有可能。”

19.

居一龙出府了,临走时,白宇送了他一堆书和一枚他自小便带着的玉佩。

居一龙回了老家。

离开了将军府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做生意吧,好像没那么会说话;娶妻生子?他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白宇,万不能容的下第二人了。

据说还有两个月就是乡试,他想试一试,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。

20.

转眼过了七年,居一龙一路披荆斩棘,已然考中了甲榜进士第三名,探花。眼看着就要准备最后一关吏部复试了。

“小白,我回来了。”居一龙在去京城的路上心中忍不住的激动,仿佛到了京城就能见到白宇似的。他手中紧握着那枚白宇赠他的白色玉佩,这些年来,他一直将玉佩带在身上,每晚都要用手攥着才能睡着。

居一龙一路托人打听才知道,白宇最终还是考了武举,并已是当今的武状元了。而且...还娶了妻,只不过妻子在产下一子之后便撒手人寰,距今已经三年之久了。

当初的年少轻狂也许只有自己还记得吧。

21.

吏部复试结束,居一龙被封为御史中丞。

第二天,在朝堂之上,他终于见到了白宇,他似乎壮实了点,还蓄起了胡子,看起来稳重了不少。

下了朝,白宇就向他走了回来,似乎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
“哥哥,我终于又见到你了,我们去吃酒吧!”白宇的眼角亮晶晶的,似乎有泪。

22.

白宇天南地北的聊了好多,居一龙就坐在一旁,轻声应着他,但二人似乎有默契般,任谁都没有提及心中最想问之言。

“小二,上酒!”白宇对外大喊了一声。

“咱们还是别喝酒了吧。”居一龙怕喝了酒自己的心事就瞒不住了。

“哥哥,让我喝点吧,就当帮我壮胆。”居一龙不敢仔细琢磨这“壮胆”二字背后的意义,他既不希望是他想的那般,又盼着是他想的那般。

白宇的酒量不错,自己就喝了三坛子,居一龙酒量就要差的多,喝了几杯,脸就红的不行。

白宇看着居一龙晕乎乎的样子,真想一把拽过来箍在怀里,以慰多年的相思之苦。

“小...小白,你看,这玉佩我天天都带在身上,我当时真后悔啊,都没送你一件像样的...像样的东西留个念想...居一龙举着玉佩在白宇眼前晃,嘴里的话也有些模糊不清,但白宇听懂了。

“哥哥,你放心,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。”白宇在居一龙彻底醉倒之时,将人搂在自己怀里,吻了吻他的脸颊,喃喃低语。

23.

“报!陛下,边疆敌军来犯,已经攻克了两个城池,眼看着边关的将士就要抵挡不住了!”

“哪位爱卿愿意远赴边疆,替朕镇压敌军啊,朕必有重赏!”

皇帝此言一出,大殿上一片寂静。大臣们心底都在盘算,边疆天气恶劣,情况复杂,贸贸然前去基本等于送死,谁去谁才是傻了呢。

“臣愿前去。”只见一身着绯色官服之人出列,跪倒在殿中。

“好好好,白将军是武学世家,又是武状元,朕就封你为“镇远大将军”,等你凯旋归来之时,朕亲去城门迎接。加官晋爵定不会亏待将军。”

“多谢陛下恩典,但臣不要加官晋爵,臣只求陛下圆臣一个心愿。这心愿等臣打了胜仗再说不迟。”居一龙听着白宇说的话,心咚咚的跳个不停,难道他想...?可是去边疆这么危险之事,他宁愿白宇不要去。

24.

“小白,一定要去吗?”居一龙心里慌极了,下了朝,就急忙走到白宇跟前。

“哥哥,你等我,等我的好消息。”白宇的目光闪烁,轻轻的搂了搂居一龙的肩。这一次,他的哥哥,他一定要守护好。

“嗯,我一定会等你的,你一定要平安归来。”

25.

白宇带着大军已经去了三个月了,按理说早该到了,可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。居一龙自从白宇出征那日便寝食难安,总有不好的预感。

这日上朝,边疆终于来了消息,但却是噩耗。

“陛下,边疆闹瘟疫,白将军...白将军他已经不幸身故了。”居一龙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26.

居一龙在家中养了一个月,病情是稳定了,但精神却差的很。

这日,他在家实在待不住了便想出门转转,好过在家中憋闷。他独自走到了石桥处,石桥的尽头那棵杏树还在开着俏丽的花,原来又是暮春之际了。

居一龙站在树下,想起九岁的自己初遇白宇的场景.....他仿佛又看到白宇了,那人身披战甲,样子有些落魄,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正骑着高头大马向他走来...自己竟都出现幻觉了。

“哥哥!我回来了!”

....

27.

“求陛下恕罪,臣假传消息是为诱敌深入,让陛下忧心,臣罪该万死。”
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白将军足智多谋,大败敌军,朕奖励你还来不及呢!对了,将军当日说有一心愿未了,不知是何心愿?”

“臣请陛下赐婚。”

28.

一时之间,“将军娶御史”的旷古奇闻引起全民热议,无论是世家名门,还是平民百姓都对这对“夫夫”好奇至极,但话说回来,这毕竟是皇家赐婚,名正言顺,也无人敢非议,只是好奇罢了。

29.

“哥哥,我们在院里种一棵杏树吧,它可是我们的媒人呢!”说话的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,双手紧紧的抱着心爱之人的细腰,样子像个撒娇的小猫。

“好呀,都听你的,只是,你能不能先放开我?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居一龙的手还是轻轻的摸着白宇的头发,眼里尽是笑意。

“不放,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了。”













评论

热度(22)